沉沦不可自拔
嗷呜 • 2023-07-18 07:36:19 • 虐恋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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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少记忆中被打得最厉害的一次是七岁那年,他揪住患白血病的妹妹的头发,把她拖下床,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,父亲就冲了进来,那顿打,让他永生难忘。从那以后,项少一直循规蹈矩的生活,连骂人都不曾有过一句,当时揪妹妹头发的那种冲动,被他深深的禁锢在了心底。

两年后,妹妹死了,妹妹的死并未引起项少任何情绪波动,只是父母的爱,十倍的转移到他身上。他以优异的成绩念完了小学、中学,考上了一流大学,又找了个体面的工作,他-成了父母的骄傲。

项少从未对哪个女孩动过心,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同性恋,可他发现,男人,他也一样的没有感觉,每当读到关于情感的读物,他总是很难有共鸣,那种喜悦或是悲痛,他从未感觉过。夜深人静时,他也会泛起淡淡的悲哀。

三十岁那年,经人介绍了个女孩,三流大学本科,现是位教师,性格温柔。

“而且,还是个处女。”介绍人最后这样说,项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强调,他本身也是童男,只是,无所谓,他总要结婚的,两个月后,他娶了这个叫叶梅的女孩。

 很快,他就对她的身体失去了兴趣,甚至感到厌恶,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,在外人眼里,他对妻子温柔体贴,言听计从,可是,他再也没有碰过她。三年过去了,他们一直没有孩子,叶梅承受了多方的压力,可因为爱他,叶梅始终不曾说过什么。 

 初秋的一个清晨,黄叶被风吹得一片片往下落,项少在车站等出租车,他有辆帕萨特,妻子突然想开,于是就让给了她。公交车一辆辆的进站,又出站。他看着里面拥挤的人,不久,他的目光被车窗里的一个女孩吸引。 

女孩很年轻,漆黑的的头发一络络打着卷,眼睛幽深,面无表情。项少心动了动,不由自主上了车。

 人很多,项少慢慢向女孩挤去,在她右侧站定,她的长发有一种暖昧的气息,唤起他遥远的记忆。 

车开得很颠波,项少享受着两人若有若无的身体触碰,女孩一直没有回头,定定的看着窗外。

女孩到站了,项少随着她也下了车,一路跟着,女孩走得很快,项少跟踪得光明正大,周边的景色从繁华到荒凉,他都没有注意到。

女孩走进一片荒弃的旧楼,项少快步跟上去,女孩突然转身,看着他。项少这才发现,女孩的眼睛很空洞,就像是两眼很深的井,粗看以为里面是深潭,仔细一瞧,原来是口枯井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项少用身体把她抵在墙上,女孩仰起脸,倔强的不出声。

“揪住她的头发!”这个声音,隔了二十六年后,又在他心底响起。 

 叶梅是个乖乖女,父母一直教育她,要好好念书,考上大学,找个稳定的工作。读书期间不能谈恋爱,以后就能找个好老公,除了谈恋爱这一条,她都一一照做了,可是她的恋爱,是连手都没牵过的那种,她人不聪明,苦读书也只考上了三类学校,毕业后找关系进了学校,不教书,只负责学生工作。 

她一直弄不清楚自己是幸福还是不幸福,洁白无瑕的嫁了现在的老公,老公对自己也很好,可是,就算以她单纯的脑子,她也感觉到了老公的异样,脉脉温情的背后,有一种压抑的可怕。

 叶梅有时想,人如果没有感情该多好,如果这样,那她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,有房,有车,工作清闲,家里的帕萨特通常是项少开的,今天她突然想,如果自己要,项少会同意吗?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,自己提前半小时起床打车上班。 

“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,他是爱我的。”叶梅这样想着,驱走心里的不安。 

晚上,她住在学校,窗外月亮很圆,她睡不着,站在窗口看风景。远处,若隐若现传来女声数数

“一、二、三。。。”叶梅听得毛骨耸然,一看表,十点多了,学生宿舍都关门了,做为辅导员,她有责任去查看一下,她披了件外套,循声走去。 

水池边,坐着位穿红衣的女孩,月光把她整个人照得透亮,胳臂上的伤痕闪着红色的光。

“小息,你怎么了。”叶梅冲上去。

女孩抬起头,看了她一眼,又垂下眼帘,专注的数着伤痕,她的胳臂,好像被铁丝勒过,一圈一圈的红肿。

“谁干的,走,和我去保卫科。”叶梅拉起她。小息顺从的站起来,直直的盯着叶梅。

“老师,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?”

“什么?”叶梅不解的看着小息。

小息脸上慢慢漾开笑容,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。 

“这是你自己弄的吗?”叶梅盯着小息,“是吗?发生了什么,让你这么对待自己,失恋了吗?” 

 小息似笑非笑的盯了叶梅一眼,慢慢转身,消息在树林深处。 

 叶梅不在家。项少坐在客厅沙发上,一动不动,脑子却非快的转着。事隔二十六年,禁锢的冲动终于被揭开,他曾经做过无数个梦,想要在梦中继续因为父亲的阻止而没有完成一行为,可一直搞不清下一步要做什么,每次的梦,都在把妹妹拖到地上而终止。今天,他终于如愿了,他要租个房子,一个属于他和那女孩的地方。他站起身,在房间里踱着步,又走到电脑前,发了会呆,在网页里输入“虐待”两字。 

那么多与他不谋而合的想法,那么多他为曾想到的方法。他心中暗喜,终于,他找到了人类的情感,那个女孩,就是他生活的意义。这所有的方法,都要在她身上一一实现。

从那天起,叶梅开始注意起小息。她很不合群,没有朋友,常一个人坐在水池边发呆,叶梅试图和她成为朋友,和她说话,约她逛街。小息一直很顺从,可几乎都不说话。有时,叶梅会很心痛,很想把这个瘦弱的女孩搂在怀里。叶梅不止一次看过小息的身体,有时逛街买了衣服,小息会在叶梅的宿舍当着叶梅的面试衣服。小息的身上都是伤痕,层层叠叠,可无论怎么问她,她都不肯开口。 

有一天,叶梅在试衣服,小息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,抚摸着她的身体。 

老师,多久没做了。”小息的声音有些稚嫩,叶梅吃惊的转身,退后几步。

“老师,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?”这是小息第二次问她。叶梅迅速套上衣服,坐在床上。她看到小息的手上又添了新伤,像是被热油烫的。

“小息,过来坐下。”

小息慢慢坐在叶梅身边。叶梅抚摸站小息的伤口,问

“为什么不反抗?”

“那老师你为什么不反抗。”小息问。

“我?我反抗什么。”叶梅不解的问。

“老师,你知道虐待吗?”这是小息第二次问了,她的眼睛幽深的,像两口枯井。叶梅看着看着,渐渐迷茫起来。

如果把养外面女人的房子叫做金屋的话,项少的金屋就与众不同些,没有家电,只有刑具。只是,女孩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,这未免有些缺陷。以前他最大的乐趣是看女孩脸上的表情,现在有些厌倦了,而且她空洞的眼睛另项少内心不安。他最近总用一块红布把女孩的脸蒙起来,用核桃把她的嘴塞起来,通过她面部肌肉的痉挛传导到红布上细微的震动,通过她含糊不清的呻呤来想象揣摩她的感受。艺术家说得真对,要留有想象的空白才是最完美的艺术。现在唯一的缺憾,就是女孩不再拥有完美的皮肤。

 项少丢给女孩一张卡,说,“里面有一些钱,你拿去做个植皮手术吧。”女孩弯腰从地上捡起卡,默默放进上衣口袋。 

 有时,项少会想女孩到底恨不恨自己,她从未说过一句话,也通常没什么表情,有时痛极了,空洞的眼睛会渗出泪水,但。。。这似乎于感情无关,只是一种生理反应。他并没有囚禁女孩,如果她想逃,是完全可以的。 

 也许,她也喜欢这样吧。项少想。 回到家,叶梅已经睡了,项少也不洗涑,合衣躺在床上。突然,叶梅一只胳臂缠住了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解他的衣扣。 

“小梅,怎么还没睡。” 

叶梅不答话,手往下游移。项少奇怪的看着妻子,她好像变了,以前从未这样主动过,别说主动了,就连暗示也没有。哪怕他三年未碰过她。今天,她穿了一件黑色蕾丝睡裙,光洁白皙的皮肤甚为惹眼,项少心动了动。叶梅舌头伸进了项少的嘴里,项少突然想起了金屋的女孩,心里突感厌恶,一把推开叶梅。 

“我很累了,睡吧。” 

叶梅愣了愣,泪水涌上眼眶,项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起身进到书房。 

“老师,你很寂寞吧。”小息把脸埋进叶梅发际,轻微的呼吸弄得叶梅的脖子痒痒的。小息光洁的脸蹭着叶梅,一路往下,叶梅闭上眼睛,身体软软的,不由自主的跌在床上。

“老师,你还这么年轻,又这么.....漂亮。”小息在叶梅的腹部轻轻咬了一口,叶梅心里一阵酥麻,她睁开眼睛,本能的用手把小息往外推,小息抬起头,轻轻拨开叶梅的手,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,嘴角似笑非笑:

“老师,让我为你打开虐待之门吧。” 

“老师,让我为你打开虐待之门吧。”殷红的血从皮肤中渗出。。。。。。叶梅从梦中惊醒,她起身走到卫生间,褪去身上的睡裙,看着镜中光洁裸露的肌肤。 

“你那么美,为什么他不感兴趣呢?”叶梅心中充满怨恨, 

“你一定宁可他打你,也不要他对你不闻不问吧。”叶梅紧紧咬着下唇,三年来的孤寂纷涌而至。 

“他,是不是外面有人了。。。。”叶梅转身进了卧室,注视着沉睡的项少,陷入了沉思。 

“今天我想开你的车,可以吗?”叶梅对项少说。 

“好的,我打车。” 

  叶梅心里有些开心,也许是自己多心,项少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,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他不娶,偏偏和自己结婚呢。 

 项少先出门了,叶梅随后跟上,她看到项少在车站等了好久的车,正准备把车开到他面前搭他上班,项少突然上了一辆公交车。 

 叶梅对站点的公交车了如指掌,这班车,并不到项少的公司的。 

“难道,他真的外面有人了?”叶梅不紧不慢的跟在公交车后面,几站路后,项少下了车。叶梅弃车,跟在他后面。

 随着人群的稀少,叶梅发现项少在跟踪一个女孩。到一废墟,项少猛得把女孩抵在墙上。 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项少声音斯哑。女孩很漂亮,亮晶晶的眼睛倔强的盯着项少。

“揪住她的头发!!”叶梅的声音因怨恨而尖锐。项少转过身,吃惊的看着叶梅。 

  叶梅一直弄不清当日看到的是真景还是幻觉,大家都说她那天早上开车出了车祸,头部受到损伤。项少从没有来看过她,却又给她住头等病房,也许是病情不重,护士只送饭时来一次,更没有医生,她通常只有一个人,百无聊赖的抱膝坐在窗台上,看着穿外日渐荒芜的树枝,心里突然掠过一丝恐慌,这里,会不会是精神病院? 

  有了这个念头后,叶梅看什么都觉得可疑,是个阴谋吗,她甚至不敢再吃护士送来的饭菜。渐渐的,她的身体也像窗外的树一样荒芜凋败下去。 

叶梅逃离了医院。大街上爆竹声声,路人穿红着绿,满脸喜气。叶梅习惯性的向学校走去,大门紧闭,望进去一片冷清。

“学校倒闭了?迁移了?”惊惧让叶梅使劲的敲着铁门,良久,张老伯踢踢踏踏的从传达室走出。 

“叶老师?”张老伯疑惑的看着叶梅。 

“学生都不上课了吗?校长呢?” 

“叶老师,放寒假了呀。” 

  叶梅恍然,她向里望进去,树林中的水池边,似乎有小息的身影。 

“今儿是大年三十,叶老师您怎么来学校了。”

“张大伯,让我进去,我要找一个人。”叶梅努力睁着眼睛,她似乎听到小息稚嫩的声音:一、二、三、四 

“叶老师,您也知道我们学校和别的学校不同,放假了是不允许任何人留在学校里的,除了我。里面没有人,叶老师,您也快回家吧。” 

“真的有人啊,是小息,你没听到她的声音吗?”叶梅着急的说。 

张老伯古怪的盯着叶梅,“叶老师,您身体没好全吧?大冷天的,要么您进来坐会,我给你丈夫打个电话,让他来接您。”

 叶梅本还想说什么,一听这话,一个激灵,赶紧摇头 

“哦。。。他知道我在这里,我就回去了,不麻烦了,张老伯,再见了。”

叶梅茫然的走在街上,她不知该去哪里,家,她不敢回,她怕看到项少,父母家,今天是年三十,她一个人回去,父母一定会猜到什么,不,不能让父母担心,朋友,有什么朋友吗,她努力搜寻着,可悲哀的发现,三年的婚姻,断了她个人的生活圈,除了项少,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。

 她抱着头蹲在墙角,深深哭泣,一直循规蹈矩的生活,为什么会如此凄凉。哭了良久,叶梅坐在了地上,盯着一丛杂草发呆。 

杂草上有点点干涸的血迹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叶梅站起身,打量着周围,熟悉的景致,分明是上次跟踪项少到的废墟。   那天,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叶梅发现远处也有血迹,她一路跟着,进了废墟。 

 这里,其实是一个拆迁了一半的商业楼,血迹沿着阶梯而下,到一地下走廊,直走,右转,上楼,再上楼,出现一扇紧闭的门。 

“老师,让我为你打开虐待之门吧。”小息半跪在叶梅身上,漆黑的卷发撩拨着她的脸。

 叶梅心砰砰跳着,她很想转身走开,回到阳光中去,回到那像精神病院的医院,甚至回家也可以。可是她双腿发软,迈不开步。 

“打开虐待之门。”

 叶梅颤抖的双手向门探去。。 

 一大片的红色,叶梅闭了闭眼睛,让瞳孔稍做适应。屋内摆设很奇特,像是个杂物房,东西千奇百怪,应该是说搭配的千奇百怪,有铁制的器具,有绳子,还有辣椒水等厨房里的东西。眼睛适应下来后叶梅觉得很奇怪,屋内并没有一样东西是红色的,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片红色的错觉呢?叶梅一步步往里走,一点点打量着。每个器具背后居然都配了一幅图画,内容是器具和一个瘦弱的女孩,漆黑的头发打着卷,女孩长了一张瓜子小脸,没有画五官。 

叶梅盯着画发愣,恐惧一点点渗上心头,就算她一直受的是正面的教育,有着纯洁的头脑,她也渐渐发现,这根本是一张受刑图,而这些看不懂的器具,就是刑具。

 叶梅一张张看着,女孩虽然没有五官,但仍能感受到她受刑时无比的痛苦,叶梅没能看完,扶住个什么就呕吐了起来。 

叶梅想逃,她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,她向门走去,一拉,拉不开,一推,居然推开了。

“是推门进来的,出去时不是应该拉门的吗?”叶梅正疑惑着,定睛一看,才发现她并不是出去了,而是进了另一扇门。

打开的,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房间。

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房间,空荡荡的,除了一张异常宽大的铁床,和床上一具一丝不挂的女人的身体。叶梅一步步走近,身体很眼熟,像极了外屋墙上画中的女孩,头部用红布罩着。身体在铁床衬托下显得苍白无助,叶梅上前,上前,好奇与怜悯交织着,她把手伸向红布,她想揭开它,看看身体的主人长得什么样。刚一碰到红布,叶梅只觉后脑一痛,未来得及哼一声,她就晕了过去。 

 醒来时手脚已被缚住,身下冰凉,脑袋被什么东西蒙住了,眼前并不是全黑,有淡淡的红色,还能看到些被放大和模糊了的光线,叶梅意识到,自己被绑在那张铁床上了,她拼命的挣扎,一缕头发蹭着她的胳臂,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低语: 

“别挣扎了,只要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,我就放了你。” 

叶梅使劲点头。

“你知道的话,要大声说出来,用你最大的声音 说出来,知道吗?” 

叶梅仍点头。

“好,我问你,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?” 

“你知道什么是虐待吗?”叶梅想起了那个初秋的夜晚,那间昏暗的宿舍,那个布满伤痕的小息。

什么是虐待,这个她不愿听到的答案,居然成了救她的王牌,叶梅深吸一口气,大声的说: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知道,什么是虐待吗?” 

 项少坐在暗室,女孩就在屋外的铁床上。把她又带进金屋时,他心里在想用什么样的方法阻止她的蔑视,这个一直受他凌辱的女孩,怎么能问他这样的话。 

“什么是虐待?”难道他以前做的,都只是打情骂俏轻抚浅摸吗,好的,他要让她尝尝,什么是真正的虐待。 

 暗室,是放小刑具的地方,项少跑到暗室,盲目的翻找着,可他不知道该找什么,所有的方法,所有他知道的方式,都在她身上实施过了,后来都只是重复,无聊的重复。 

 项少坐在一个木箱上,疲倦又涌了过来。 

 要么,算了吧,就这样离开。项少呆呆坐了会,站起身,准备不告而别。这时,隔壁传来女孩略带颤抖的声音。 

“虐待的本质,是死亡。”

项少呆了呆,又坐回木箱上。

“虐待的目的,是痛苦,让受虐者承受最长的时间最大程度的痛苦。这样,受刑的部位就不能是人重要的器官,否则容易死亡,也不能是感觉迟钝的部位,最好就是神经末端,无害,而又敏感。像舌尖,手指,脚底,关节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很多刑罚都带有虐待的性质,凌迟,算是比较上层的一种了,人身受3000多刀,直到最后一刀,才能咽气。这样的受刑过程,最少一天,多则三四天,对于痛苦来说,凌迟算是很完美了,但是,它有一个缺点,”

 女孩的声音更加颤抖,但仍大声的继续着: 

“就像吃螃蟹一样,高手吃完里面的肉,螃蟹的外表仍完好无损。凌迟的人,最后只剩一堆白骨,大煞风景。那么,怎么样可以让人受尽痛苦而又毫发无损呢,至少是大致无损。”

“怎样才能让人受尽痛苦而又外形无损?”项少也在思考,女孩的伤痕,一开始让他兴奋,后来就让人生厌,是啊,早想到,也不用花钱让她植皮了。项少打开箱子,胡乱的翻着,他眼睛扫到了一管针筒。

 注射,把某种能让人痛苦的液体注射到末端神经。项少的心砰砰跳着,他又看到了一瓶硫酸。 

 项少走出暗示,床上的女孩让他心里有些异样,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他为这新奇的方式而兴奋,从哪里开始呢?舌头吧,对了,就这里,项少对准嘴的位置,隔着红布就扎了下去。接着是手脚的血管和关节。一管硫酸很快注射完毕。他退到屋角,冷冷的看着女孩的反应,整张床猛烈的摇撼着,束手的铁链也要被挣断。 

 我什么时候给她上的铁链?项少有些疑惑,但也不愿细想,这个女孩,就是一个魔鬼,她引诱出他禁锢的欲望,可同时,也打破了他与常人情感的隔阂。脓血流出后,心就正常了。项少转身出门,把铁床上的女孩永远关到了身后。 

下楼下楼,左转,直走,出了废墟,夜幕降临,空中绽放出朵朵烟花,一片热闹璀灿。今天,是年三十,据说放爆竹是为了赶走“年”这个鬼,所以叫过“年”,现在,他心里的魔鬼也赶走了。

 项少心里掠过一丝柔软,他想家了,想单纯可爱的叶梅,他最最亲爱的妻子。他要重新开始,和叶梅,再生个孩子,和常人一样,幸福平淡的生活。项少仰头对天,深深吸了口气,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,向家的方向走去。 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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